军事历史连载中
军事历史《抗战之血与泪的救赎》,由网络作家“弘农小百姓”所著,男女主角分别是孙浩王老,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,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!详情介绍:国破家亡的时代,生命何其渺小,战争这个残忍的机器,不仅改变了一个世界,也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。他是个普通军人,他只想要胜利,因为,在一溃千里的战场上,胜利是对他信仰最好的慰问。他想要胜利,渴望胜利,为此不惜代价。但是,随着战争的不断持续,他也逐渐明白,腐朽和独裁并不是一两场胜利能够遮住的……他迷茫了,变的不知所措,直到红五星再次不厌其烦的向他露出笑脸……...
主角:孙浩王老更新:2024-01-20 22:22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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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抗战之血与泪的救赎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,孙浩王老是作者“弘农小百姓”笔下的关键人物,精彩桥段值得一看:毕竟,这次所谓的阻击,其实和送死没什么区别。认识的人多了,他反倒头疼。再说,和新兵待在一起,也没人敢和他抢位置和大衣。临死前任性一次,还挺舒坦的...
孙浩依靠在补充兵的车厢角落里,双腿长伸半躺在厚厚的秸秆上,身上盖着一件脏兮兮的军大衣闭目养神。
与那些从地方调上来的新兵不同,出身中央教导大队的他可是坐过火车。
所以他不像身边那些第一次坐火车的人一样顶着新鲜劲叽叽喳喳,而是抓紧一切时间休息。
军用列车可不像旅客列车,有椅子有窗户有厕所很舒服,而是一水的货运列车;
像他乘坐的闷罐车已经算很好了,至少能够遮风挡雨,如果是那种敞口货车,或者是载辎重的平板火车,那坐上去就惨了。
不说别的,就现在这种天气,风吹雨淋,到了目的地没病倒都算是老天爷保佑了。
上车前孙浩就接到通知,要随新到的部队一起南下打阻击。
不管心里有多委屈不满,但军令如山,身为军人的他也只能执行。
不过在上车前,他以自己旧伤复发,又是大头兵为由,赖在新兵车厢里没再下来。
虽说事后得知自己将要报到的三连就在隔壁的车厢里,那也没打算下车。
他并不想认识那些所谓的战友,无论那些人好不好相处也没关系。
毕竟,这次所谓的阻击,其实和送死没什么区别。
认识的人多了,他反倒头疼。
再说,和新兵待在一起,也没人敢和他抢位置和大衣。
临死前任性一次,还挺舒坦的。
听说这支部队十月十五日从江西启程,十一月十五日抵达南京下关,停留了一日后便匆匆东进,登上了沪宁铁路,今天是十一月十八日。
虽然身处封闭的车厢中,但车辆行驶的声音和车厢吱吱嘎嘎的扭曲声还是时不时的传来,但孙浩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这嘈杂声音背后的悲痛与残酷。
这感觉太熟悉了,就像无法挥去的魔咒,哪怕是自己熟睡的时候,也能从车外呼啸的风中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并立即惊醒。
并随即带来莫名的心悸与头疼。
随着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如同雷鸣般的轰鸣,孙浩知道,战场接近了,舒坦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。
“能听到炮声,该组织部队下车搜索前进……”
脑子里莫名奇妙的冒出这样的想法。
但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。
孙浩认为自己病了。
操着不该操的烂心!
但身体还是本能的坐直坐稳。
嘎吱——
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引的车厢里的人东倒西歪和杂乱的谩骂声。
孙浩嘴角不自觉的弯起。
哐当——
沉重的车厢滑轨拉门被拉开,扑面而来的阴冷寒风令嘈杂的车厢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阴霾的暮色下,昏暗的铁路两边上不时飘过阵阵蒸汽机车释放出的白色水气,大团大团的弥漫飘散在铁路周围站立的溃兵身上。
远处飘来传令兵撕心裂肺的大吼:“***师全体下车!以连为单位集合,原地待命……各连清点人数……敢当逃兵的当场枪毙……”
王老蔫看了看连长手中的撸子,暗暗的咬了咬牙,故作镇定的第一个跳下车。
那动作利落的,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。
瞅了瞅脚下泥泞的土地,向四周看了看,发现铁路两边非常的混乱,本能的握紧手里的七九步枪,从人堆里钻了出来,到附近一处背风的土堆下蹲了下来。
十几名高矮不一的兵只是互相看了看,也跟着过去蹲了下去。
泥泞避风的土堆下,很快就堆满了十几个乱晃的人头,这就是三排。
十几个兵里个最高的没有随众蹲下,而是持枪而立成为了哨兵。
他叫周能武,能第一时间做出这种抉择,可见其军事素养还是不错的。
另一个和他长相颇似的叫周能文,看起来和王老蔫关系不错,三挤五摞的促到王老蔫身边,开口询问:
“排长,你真把那把小撸子给了连长啊?”
“嗯,给他了。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,真打起来屁用不顶,留着也是累赘。”
听到排长这么说,另一边一个黑廋的汉子噗嗤一下乐了出来,咂了咂嘴道:
“我没听错吧?你可是将那枪爱惜的如同闺女的王老蔫!就这么将闺女送出去,你可真大方!”
“我干什么用的你丁碎嘴教,再说那枪也就看起来好看,中看不中用,怎么能和我闺女比。”
丁碎嘴的看着王老蔫满不在乎的样子,啧啧两声:“你是排长,你想干什么我肯定管不了。
不过排长,我就不明白了,他不就是个被撸下来的中央军军官么,你居然舍得拿机枪和聘礼换来。
再说了,我又不是没见过,就中央军那些高高在上的少爷,除了装备好点,打起仗来也不比我们这些保安团强多少,换来有个屁用?
何况听说他曾经是个少校营长,呵——难道你想换来个祖宗供着?我看你是老糊涂了。
呃,或者说你真的想找个中央军女婿?这话可不是我说的,连里都这么说。”
“一群快死的货懂个屁!”
不屑撇了撇嘴,王老蔫没再搭理丁碎嘴,只是定定的看着乱糟糟的溃兵群,眉头愈发凝重。
而随着时间流逝,轰鸣声愈加紧促。
而随着东方闪光的频繁,原本还勉强还能维持秩序的溃兵越发急促,终于有人不顾军官的警告,率先朝闷罐车挤去。
仿佛只要上车,就能远离那越来越近的血腥与恐惧。
一人的行为带动了整片区域,现场彻底混乱了。
——
王老蔫真是老糊涂了么?
那当然是不可能的。
作为一个有着十几年兵龄的老油子,肯咬着牙将机枪和手枪都送出去,是因为王老蔫知道那人是谁。
孙浩,南京人,十八岁就投了军,南京中央军校第七期甲级学员,毕业后直接进入了中央教导总队担任营长,少校军衔,前段时间淞沪战场阻击日军的时候,因为抢占有利地形,私自闯入了中央统计局办公地,并自作主张的释放了十几名政治犯,后来被中统大佬告到了中央,又因为最终没有守住阵地,被中央以他指挥不利为由送入军事法庭,被他的上级和同僚共同担保求情,死罪免了,但免除了一切职务,变成了一个大头兵送到他们连担任敢死队员,戴罪立功。
之所以知道这些,是因为王老蔫那个师部女婿告诉他的。
当然,这个所谓女婿告诉他这些,只为他能活下来答应提亲。
因为知道有这么个人,所以他就格外上心。
王老蔫并不是个好人,但也不算是个坏人,十几年从军经历的他只是个老兵油子。
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。
这年月当兵太危险了,真要不做准备的冲上战场,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。
以前在江西剿匪的时候见识过战场的残酷。
那些子弹都没几发的赤匪都那么难对付,更别说要面对装备精良的小鬼子。
在江西你只要不主动招惹那些红脑壳,人家也不会主动打你。
但这次不一样,他们是打阻击,是人家小鬼子主动找他们打。
想想都一身冷汗。
虽然大字不识几个,但王老蔫清楚,想要在战场活久一点,必须手里有个真正懂打仗的人。
把孙浩拉进三排并不是攀附借势和招女婿,他只想活着离开战场而已。
更何况,他孙浩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。
但凤凰再落魄还是个凤凰,见识和经验可不是自己手下这些连鬼子都没见过的货高明得多。
他相信,在战场上,在关键的时候,这只落魄的凤凰或许——不!真的能救自己的老命。
所以王老蔫才愿意付出如此代价。
和生命相比,再精致的枪也比不了。
——
孙浩下了车,条件反射般的扣紧了风纪扣,正了正军帽。
只是手摸向空落落的腰和肩膀时才顿了顿。
不习惯啊——
教导总队的时候他有一支花机关和一把二十响,进军事法庭的时候上交了。
本来按照条例,他现在可以去军需处领一支枪,但思索再三孙浩还是放弃了。
倒不是说他高傲,看不上普通士兵使用的步枪。
而是他知道,就现在这支新编的部队,即便军需处里有枪,也不知道破成什么样,能不能打响都是问题,还不如根烧火棍,背着完全就是个累赘。
环视四周,没有理会那混乱的溃兵,直接抬脚,挤开混乱的人群,借着时闪时灭的亮光开始寻找自己的新部队报到。
铁路右侧一处空地处,三连长坐在弹药箱上叼着烟,粗糙的手把玩着刚到手的手枪,摁下按钮,退出弹匣,借着不远处刚打起的火把仔细观摩,随后啪的一声装上,左手倒右手,喃喃自语:“这他娘的真精巧,不知道能当多少大洋……”
“报告!士兵孙浩前来三连报到。”
声音低沉,不卑不亢,打断了三连长的思绪。
昏暗的光线下,一个二十多岁,身材健硕的汉子屹立在身前。
不知为什么,同样灰色脏污的军装,穿在这位身上却格外的合体和标志,在这嘈乱的铁路边,在那些邋遢的士兵面前,显得那么格格不入。
倒是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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